为了学习专业的老年学护理,中国妹子从黄海之滨来到了德国黑森林,在养老院之都的三年时光,她克服了异国他乡的种种不适,最终收获了成功和自我成长。

 

 

随着近年来中国社会步入老龄化,专职照顾老人的老年学护士也逐渐成为国内紧缺的专业人才。
为了学习更全面,更专业的老年学护理知识和技能,越来越多护理专业的同学,申请去世界著名疗养之都——德国黑森林地区学习老年学护理知识,并亲身实践,提升专业护理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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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德国一部历时三年制作完成的纪录片《再见,黄海。你好,黑森林》,跟踪纪录了黄海之滨小城的一位中国女孩Xu Qing,远赴德国黑森林养老院学习和工作三年的点点滴滴,不同的文化背景,语言的障碍,难以克制的思乡病….

Xu Qing的经历,是无数在异国他乡奋斗的中国留学生缩影,同时,也通过外国人的镜头,诠释了家对于中国人的特殊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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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别黄海

三年前,黄海边上的一座小城,Xu Qing申请了去德国黑森林地区学习的机会,即将离家远行的女孩内心五味杂陈,她来到海边,跟这座养育她的城市告别:

“我很喜欢海,每次走在海边,都感觉内心很平静。想到自己要离开了,心里还是会很低落,会想妈妈,想家里的食物。还有家人,朋友,还有大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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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将启程的日子,Xu Qing每天做着各种准备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告别:

“就快要离开了,我很喜欢德国,将要去那儿学习和照顾老人…希望一切顺利,还能结交一些朋友吧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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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段出国工作和学习的计划,父母一开始是很反对的,因为Xu Qing是家里的独生女,女儿一个人跑那么远,父母终归是不太放心的,为此,Xu Qing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父母:

“要离开家这么长时间,他们肯定会想我啊,但我会经常打电话回来,有空就网上视频,这样一想,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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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三年的未知旅程,让Xu Qing也多少有些忐忑:

“希望能在德国过得快乐吧,这样能减轻我对家的思念….”

打包好了行李,临行前,Xu Qing特地去跟奶奶话别,奶奶的话充满了中国老一辈人的温情,不停地嘱咐孙女:

“好好照顾自己,不要太想家,把注意力放在学习上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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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拉着奶奶的手,不停地宽慰老人家:

“我会给你看照片的,去到那边,我会住在德国黑森林一个小村庄里,靠近一座风景优美的山。我会学做德国菜,回来做给你吃。”

因为打小开始,父母工作一直很忙,Xu Qing几乎是爷爷奶奶带大的,Xu Qing坦言:

“跟爷爷奶奶特别亲,他俩很疼我,也对我有一些溺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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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要离开,奶奶心里也不少受,不过老人家很同情达理,对孙女表示了支持:

“你还年轻,趁年轻就该去国外多走一走,闯一闯….”

带着对家的无限牵挂,Xu Qing最终踏上了远赴德国的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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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见黑森林

Xu Qing和几位一同留学工作的女生抵达了德国,迎接她们的是养老院的工作人员,大家拉起了中文横幅欢迎她们的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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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头的是养老院的负责人,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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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达德国的时间是傍晚,Xu Qing一行人坐上车,向着黑森林的养老院驻地——肖普海姆(Schopfheim)小镇驶去。傍晚的黑森林一副云山雾罩的样子。一如Xu Qing和同学们的心情:
充满了对未知的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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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Xu Qing等人终于抵达了肖普海姆的住所,养老院负责人领着几个看了一下房间,便让她们先放好行李,然后准备吃饭。刚看完房间,妹子们就过来围住大妈,问了一大堆问题:

“一直住在这里吗?有没有单间?一个月租金多少钱?”

大妈耐心地回答到:

“只有双人间,两个姑娘住一间房,你们会一直住在这里。今天好好休息,更多的问题好好睡一觉,明天再说。”

吃晚饭的时候,负责人大妈要求大家好好相处,首先问题是先把语言关过了,从现在起要学说德语,至少先学会一些简单的词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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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到德国的第一顿晚饭开始,Xu Qing就感受到了饮食文化上的巨大差异:

“我不理解德国人为啥要把冷肉夹在面包里吃。”

到达德国的第一天,就在这混杂着新鲜感,混乱和疲惫中度过了…..

第二天清晨,宁静的小镇肖普海姆被灿烂的阳光唤醒。负责人大妈一早就在宿舍外面等着Xu Qing她们,妹子们洗漱完毕以后跟着大妈去镇上熟悉情况,一路上可以顺便欣赏肖普海姆建筑,发现不少咖啡厅,餐馆,民居还都保留着古朴的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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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街道上的电话亭,几个妹子轮流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。

Xu Qing的几句话无比匆忙:

“我很好,不能说太久,手头上的硬币不多。一切都好,明天再给你们电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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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一天仍是安顿好住宿,回到宿舍整理床铺,Xu Qing解释了自己匆匆讲完电话的原因:

“中国有句老话:儿行千里母担忧,怕我妈胡思乱想一些不好的东西,所以我一般都报喜不报忧,什么都挺好啊,一切都好呀,我都不敢跟她说我德语说得不好,不然她又会瞎操心一堆…不想让他们担心,毕竟是自己想来外面的世界看一看,走一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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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顿好一切之后,第三天,Xu Qing和几个同学被领到了养老院,她们开始正式上班了。到了养老院,她们才发现,这里的工作比之前想象的要困难得多。

养老院大约有50个病人,却只有包括Xu Qing几个中国妹子在内的5,6位护士,那一刻,Xu Qing意识到,虽然德国在老年学护理的专业上领先于世界,同样面临着老年学护士极度短缺的困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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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养老院,尽管里面的老人肤色不同,但熟悉的氛围还是让她们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
Xu Qing今年首先帮助一位和善的德国老太太做关节牵引,老太太怕她德语不熟练,一开始跟她讲英文:

“你名字很美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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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老太太又控制不住好奇心,继续跟Xu Qing八卦了起来:

“听说来了几位中国护士,大家都开始聊关于中国的话题。有人跟我说,中国女人没我这么大块头的,是不是真的?”

“中国人跟我们吃的不一样,你们喜欢吃大豆,鱼眼是吧,所以你们才那么聪明?!我听说鱼眼能让人变聪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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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来不及跟老太太解释那么多,帮助老太太运动也是很耗体力的一件事,她一直专注完成今天的工作。

一天下俩,她的总体感受是:
累,非常累….

下班后回到宿舍,和同学交流一天工作下来的感受,几位护理学的妹子有很大的感触:

“这边照顾病人的工作非常细,需要关注病人从头到脚的每一件事,德国这边的护士很不一样,感觉要负责的事情更多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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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的室友又谈起了国内老年学护理专业的形势:

“唉,我看那个谁谁转发的一个调查报告,说中国现在有1200万老年病学护士的缺口…”

Xu Qing和同学们就这样度过了在养老院最初的日子,对这里的工作,她们从一开始的陌生,到逐渐适应和融入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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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入佳境

 

时间一长,Xu Qing也对自己照顾的老人熟悉了起来,这一天,养老院突然忙碌了起来,老人们都纷纷开始打扮自己,原来,这一天晚上,有位常住的老大爷要过生日,大家决定好好准备一下。
Xu Qing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位新朋友,便是这位办生日趴的爱喝酒的老大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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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位要参加大趴的老太太对着镜子打扮了一阵,然而自言自语到:

“就这么着吧,差不多了,再弄也不能更好看点了,我的风采多年前就无影无踪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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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老院里,大爷快乐得唱歌,之后开始大家帮他切蛋糕。

Xu Qing给老大爷换好床单被罩,生日大趴之后,她推着大爷的轮椅把他送回房间。回到房间,大爷有个小爱好,喜欢倒上一点红酒,再加一些水调淡,然后心满意足地享受这点清淡的小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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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医院里的工作,Xu Qing还要去护理学校学习培训。

第一次的课是关于食物中毒的,Xu Qing一边看教材,一边用手机查不懂的词,渐渐地,她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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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跟妈妈视频,她忍不住吐槽:

“感觉自己像个傻子,老师问问题时,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。”

妈妈笑着说:

“那你用手势辅助回答呀。”

Xu Qing坦言:

“每天离开学校,就感觉头快炸了,昨天老师过来了一趟,问我是不是在这里待得是否开心,还安慰我说这只是第一年,以后慢慢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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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上课,老师让Xu Qing解释一下为什么来到德国工作学习,Xu Qing的回答非常全面得体:

她说,中国进入老龄化,但总的来看,目前依然没有足够多的养老院,就传统来说,老人还是习惯住在家里。以前,好的子女会自己照顾老人,但是现在,新一地子女的工作越来越忙,能陪伴老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,他们不知道怎么把老人照顾得更好,养老院会更懂得照顾老人。而在照顾老人方面,德国的养老院比我们更有经验,这就是我来这里学习的原因。

德国老师笑着回答:

“我们这里也很缺老人病学的护士,欢迎你们可以留下来。”

 

渐渐地,Xu Qing也适应了学校教学和训练方式,课程也能跟上进度了。

不过,在德国的工作学习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。

养老院里也有难伺候的主儿,一天早上,Xu Qing帮一位老太太洗头,因为没试清楚水温,遭到老太太的严厉呵斥到:

“这水太冷了,你戴着手套,当然没注意到啊,这太糟糕了,谁教的你,她一定是个不称职的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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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压住内心波动的情绪,继续问老太太:

“您今天想要穿别的衣服吗?这件粉色的怎么样?”

此时老太太非常不耐烦了:

“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,你把德语练好了再说话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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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来回回折腾,一上午就快过去了,Xu Qing用中文问了同学,才知道已经11点了,老太太却还没梳洗完毕。

好在,爱喝酒的大爷永远是个开心果,又一次治愈了Xu Qing上午的坏心情,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教Xu Qing纠正发音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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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老院,学校,宿舍,Xu Qing渐渐适应了这三点一线的日子,一转眼,Xu Qing已经来到黑森林一年多了,

她感觉最大的变化可以跟人更多交流,谈更多问题了:

“感觉说德语比以前自如了。”

不过,有一些方面,或许永远适应不了,比如德国的饭菜,Xu Qing依旧难以理解:

把冷肉夹在面包中间,到底有什么好吃的….

短暂的假期

辛苦的工作,勤奋的学习,Xu Qing终于迎来了来德国之后的第一趟探亲假,她可以重回到中国,休一个月的长假,跟妈妈视频的时候通报了这个消息,妈妈忍不住说:

“你要回家了,我就在数着日子了,天天数,天天念….”

Xu Qing笑得合不拢嘴:

“还有一阵儿呢,没那么快,行李很多,我很快就会回来啦~”

养老院的老人们也听说Xu Qing要休假了,在帮老太太检查身体时,老太太也替Xu Qing开心:

“你可以开心地笑啦,多好啊,你年轻,健壮,能走动能旅行,马上就要回中国了, 而且你在这儿干得非常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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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喝酒的大爷也知道了Xu Qing要回家的消息,满满的不舍,Xu Qing安慰说:

“我就回去一个月,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大爷开心得像个孩子:

“太好了,太好了~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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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经历漫长的飞行,Xu Qing降落在了家乡的土地上,又换乘汽车,终于又回到黄海边上的小城,那个生养她的地方。

Xu Qing拖着沉重的行李爬上家的楼梯,开心地敲开了门,迎接她的是母亲激动的声音:

“回来啦,回来啦,你看你,又累又瘦…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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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下厨给女儿做饭,Xu Qing就这样一直挂在妈妈身上不肯撒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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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喝足之后,Xu Qing说自己买了一堆东西回来,然后要给爸爸试一下买的新衣服:

“穿着紧吗?穿不上了?就这样还好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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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奶第一时间赶了过来,看着归来的孙女,笑成了一朵花:

“你就去了8个月,我感觉过了好久…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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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的日子是无比幸福和放松的。

和妈妈一起尝尝家乡的小吃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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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熟悉的街市…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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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Xu Qing最多的活动,还是静静偎依在父母身边,聊自己在德国发生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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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给妈妈看那位爱喝酒的大叔,谈到这里忍不住伤感起来:

“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,因为他很可能这段时间就去世了…..要真是那样,我得多伤心啊……”

妈妈问到:

“你不是就回来一个月吗?”

Xu Qing若有所思:

“话是这么说,但他说他这个年纪就是数着天过,说没就没了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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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海滨小城,充满了烟火气息。

过了几天,Xu Qing去了奶奶家,七大姑八大姨也都来了,大家围着Xu Qing聊起了各种八卦。
Xu Qing给奶奶一些欧元,告诉她:

“这是欧洲用的钱,您可以自个儿留着,也可以换人民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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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戚们的各种日常问题接踵而至了。

“想家吗?”

Xu Qing回答:

“肯定想啊,对我来说,一开始一切都挺艰难的,我几乎不会说德语,他们说的大部分话我也听不懂,真的糟透了,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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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亲戚问:

“德国女人结了婚就会变胖吗?”

Xu Qing笑着说:

“生了孩子以后,屁股就会变得很大,因为那边天气很冷啊,长胖点可以御寒啊。还有,德国的老爷子每天都刮胡子,竟然有老太太也刮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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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家里一位女性长辈终于抛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:

”你在那边有男朋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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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无奈地应付:

“不想交啊,我德语说得不好,没法交流啊。”

亲戚们不依不饶:

“你都去了一年了啊,怎么不能交流?你妈着急啊,要不就回国找个老公吧,或者在这边找了,你把他带过去也行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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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的日子短暂而快乐,1个月的休假也结束了,Xu Qing在此回到黑森林的养老院,继续踏上年复一年的求学工作之旅….

 

 

活在当下

回家休假一个月之后,Xu Qing仿佛浑身充满了能量,回到德国,她又投入了辛苦的工作和学习。

不过这一天,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,一大早就犯了个错误,受到了一位老人的呵斥。负责人大妈把她叫到办公室,Xu Qing有点紧张,万万没想到的是,负责人却是这么说的:

“以后你在服务病人的时候需要额外的帮助,尽管跟我们开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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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u Qing紧张地回答:

“是的,今早我犯了个错…”

负责人安慰她说:

“没关系,放松,你只是个普通人,而且你本来身材就瘦小。有老年痴呆的病人本来处理起来就有些困难。这里的病人需要你,所以你自己保持健康也是非常重要的,我要关注你们每一个人,因为大家需要你们…来深呼吸,冷静,放松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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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不好的时候,Xu Qing照例去看看爱喝酒的大爷,一起聊聊天,很快就心情愉悦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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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一天,爱喝酒的大爷走了……

Xu Qing非常悲伤:

“他今年101岁了,我们刚刚听说了这个消息,我非常伤心,他是个很好的人,也是我们在这里最喜欢的人。他很和善,很贴心,他记忆力不好,其他人都能读出我的名字,他总是记不住,把我叫成了Queen,于是就这样一直叫下来了…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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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老院的日子就是这样,伴随着紧张,繁忙,快乐,还有别离的悲伤。

就这样,一晃两年过去了…

一天,Xu Qing和妈妈视频聊天时问到:

“爸爸去哪儿了?”

妈妈回答:

“去养老院看你爷爷去了….”

那一刻,Xu Qing的思乡病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上来:

“那一天我哭了,想到自己不能待在爸爸妈妈身边,我远德国,每天回到宿舍却没有一丝家的感觉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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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了两年多的学习,Xu Qing终于迎来了结业考试,这一天紧张的测试之后,几个妹子吐槽刚刚经历的噩梦般的考试:

“我不知道自己写了些啥,题目是真的难,有几道题写了一些东西,但我知道是胡诌的….”

虽然几个人都觉得考得不理想,但测试结果却让Xu Qing无比惊喜,老师笑着说:

“获得了一个不错的分数,你做得非常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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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满完成结业考试,Xu Qing和几位同学成为了合格的老年学护士。几个妹子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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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顾过去在德国的三年时光,Xu Qing无比感慨:

“在这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,尽可能让自己开心,以前我花了太多时间去担忧未来,想将来会干嘛,会遇到什么样的人,过什么样的生活…而现在,我只专注于这里的每一件事,虽然不确定明天会发生什么,但我觉得,活在当下最重要。”

三年的留学工作时光,Xu Qing经历了很多,也获得了成长,现在,她住在斯图加特附近,正翻开人生新的篇章,一切,正如Xu Qing所言,在异国他乡打拼的日子,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适,

她用亲身经历向人们诠释了:

不去想未来会怎样,努力过好当下的每一天,这,就是真正的幸福….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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