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痘全球一周激增4000,世卫发布最高级别警告:7个月的婴儿都中招!

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……

昨晚,世界卫生组织发出最高级别警告,将猴痘疫情列为“国际关注的公共卫生紧急事件”(简称PHEIC),与新冠同级。

目前,全球有75个国家和地区出现猴痘病例,感染人数为16016人,死亡5人。
仅过去一周,出现4132个新病例,大部分位于欧洲。欧洲是猴痘高风险地区,全球其他地区为中风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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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猴痘之前,只有6场疫情被世卫组织列为PHEIC:

2009年,猪流感大流行,传播时间从2009年春季到2010年8月,造成全球7亿到14亿人感染,约15到57万人死亡;
2014年,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疫情,半年时间出现112个病例,几乎全部为儿童;
2014年,西非埃博拉病毒疫情,两年时间28646人感染,11323人死亡;
2016年,寨卡病毒疫情,从巴西传播到美洲、东南亚和太平洋诸岛国,历时一年半,数千婴儿出现小头畸形;
2018年,刚果(金)埃博拉疫情,尚未结束,到今年经历了第六次暴发;
2020年,新冠疫情,尚未结束,感染人数为5.7亿,死亡人数为638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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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疾病的严重性上讲,猴痘要弱于上面这些疫情,世卫组织的紧急情况委员会也因此没有达成统一意见,有9人反对将它列为PHEIC,有6人支持。

最终,是总干事谭德塞一锤定音,将它列为PHEIC。他认为人类目前对这场疫情还知之甚少,必须谨慎对待。

“这场疫情通过新的方式迅速蔓延到世界各地,而我们对它的传播路径了解得很少。” 谭德塞说,“(把它列为PHEIC)符合《国际卫生条例》的规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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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急情况负责人迈克尔瑞安(Michael Ryan)说,这么做是为了确保各国认真对待猴痘疫情。
虽然它现在只在特定人群中蔓延,但未来可能传给更脆弱的人,比如免疫力低下的病人、孕妇和儿童。

猴痘并不是新型疾病,它已经有几十年历史,但今年的情况和以往很不一样。

人类第一次发现猴痘,是在1958年的猴群中,它与天花病毒类似,但严重程度低于天花,天花的致死率在30%左右,猴痘在3%到6%。

1970年,刚果(金)记录了第一例发生在人类身上的猴痘,可能是啮齿动物咬人所致,之后病毒传播到非洲西部和中部,每次都是小规模传播或单独感染。

非洲的猎人是染病的高危人群,因为他们经常接触啮齿动物,病毒会传到自己身上。
回到家后,病毒又通过皮肤、唾沫、衣物接触等形式,传给全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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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世纪以来,猴痘都以这种形式传播,但到今年5月,西班牙和比利时举办同性恋狂欢节后,它主要在男同性恋之间通过性传播。

目前,非洲外所有的猴痘病例中,99%是男性,其中98%经历过男男性行为。

这就是为什么紧急情况委员会的大多数人认为它不是PHEIC,因为人群和传播途径并不广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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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谭德塞等人担心的是,猴痘病毒仍然存在传统的传播途径。

美国和英国的卫生机构表示,如果和感染者进行密切的身体接触,比如性行为、触碰皮肤上的猴痘、触碰体液、接触受污染的衣物等都可能导致传播。

长时间面对面说话也可能感染病毒,因为病毒会随着呼吸道飞沫喷出去。


同理,大声咳嗽、打喷嚏也一样。

这周三,西班牙媒体报道有一个7个月大的婴儿,和他的父母一起感染上猴痘。很显然,这个婴儿大概率是接触了父母的飞沫或衣物被感染的。

按照传统的传播途径,猴痘病毒有些防不胜防,
好消息是,这种病能自行消失。

染上猴痘后,患者会经历发烧、头痛、肌肉酸痛、浑身无力,可能还有口腔溃疡和肛门病变。接着,他们身上出现突起的小点,通常从脸上开始,慢慢扩散到身体其他部位,包括生殖器。

这些小点看上去像水痘,里面满是猴痘病毒(所以其他人不能碰),过一段时间,它会自己破裂、结痂,最后掉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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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身体看上去有多吓人,在经历两到四周后,一切都会恢复正常,只是长痘的地方会留下永久的疤痕。

英国政府建议,猴痘患者和接触过他们的人不必太过惊慌,自我隔离几周即可。期间,他们要避免和孕妇、儿童、老人接触,这些人的免疫力较弱,症状会更严重(非洲的过往病例表明,儿童的病症最剧烈)。

虽然专家和政府的态度都是“不是大病,忍忍就好”,但现实中真得了猴痘,还是挺痛苦的。

今天,一篇叫《我真的痛到尖叫:我经历的两周猴痘地狱》成为《卫报》最热门的文章,作者塞巴斯蒂安·科恩(Sebastian Kohn)详细讲了生病过程。

科恩是一个39岁的瑞典男子,住在纽约。6月24日,他参加了纽约的LGBT骄傲游行活动,期间和几人发生过性关系,一周后,他开始发烧、发冷,淋巴结肿大。

两天后,科恩出现皮疹和肛门直肠病变。

“刚开始是一种刺痛,发痒的感觉。我并不害怕,因为所有人都告诉我症状会很温和,我还是健健康康的。……回家后,我的皮疹开始蔓延,我逐渐感到焦虑,因为到处都有痘。”

“最初,它们像蚊虫叮咬,然后发展成疙瘩水泡,最后破裂、结痂,留下疤痕。我的头上、脸上、胳膊上、腿上、脚上、手上、背上,到处都是它们,光我的右手肘上就有五个。最严重的时候,我有50多个痘,发着39.4度的高烧,忍受着剧烈疼痛。讽刺的是,我身上唯一没受伤的是我的丁丁。”

“第二天,我脖子以下的全身出现荨麻疹,我的头很痛,手指和肩膀的关节很痛,胫骨也有奇怪的痛,痛到我无法站立。晚上,我会因为皮肤上的伤口和荨麻疹带来的瘙痛发疯,坐在床上不停地挠自己。”

“我的肛门,本来就很痛了,后来变成一道撕开的口子,我感觉自己有三条紧挨着的裂缝。真的太痛了,我上洗手间时,我会发出尖叫声。哪怕是用水洗这个地方,也是非常痛苦,一次要洗两个小时。”

科恩找医生求抗病毒的药,卫生部磨磨蹭蹭了很久,才把一种叫TPOXX的药批给他。这种药是用来治疗天花的,欧洲已经批准它治疗猴痘,但美国药物监管局还没有批准,虽然疗效不错。

猴痘在美国爆发后,美国疾病控制中心允许此药以“同情用药”的方式使用,也就是重病患者在没有其他疗法的情况下,获得尚未获批的在研药物。

科恩是少数拿到药的幸运儿,在吃了两周的药,并且每天疯狂摄入脂肪后,他现在只剩下三个很小的痂。

为了遏制猴痘的进一步爆发,英国、加拿大、美国和德国已经订购了数百万剂猴痘疫苗。西方国家是此次疫情的爆发集中点,在国内遏制好,可以防止外延。

世卫组织还希望他们能送一些疫苗给非洲,那里的毒株更厉害,死去的五名患者都是非洲人。如果只控制好西方的疫情,不管非洲的猴痘的情况,就算这次结束,猴痘也有卷土重来之日。

在世界紧密相连的今天,每一场疫情都是对全球各国的考验。

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啊……